在这个信息超载的时代我们应该相信什么?

——“新闻素养“应成为公民的基本素养


     19世纪40年代的清晨,报童在大街上大喊着:“号外。号外!”;送报员挎着包,哼着曲,蹬着自行车到了一家家门口前,从门缝塞进了报纸;有大事发生时,满头报纸在天上飞舞,如秋天的落叶(图片)。这时,报纸是人们的主要信息来源。


     20世纪20年代的午后,悠闲地听着广播,思绪随着广播员富有磁性的声音飘动,了解今日大事或趣闻,抑或是听着罗斯福总统与你进行的“炉边谈话”。广播这种亲密的媒介凝聚了民众,推进了社会的民主化,并且成为公众获取资讯的一大途径。


      20世纪40年代的夜晚,与家人聚集在电视前看着政党选举演讲,熬夜追着球赛,又或者,如一个“信息饥渴”的婴儿,盯着电视上的主持人用标准、明亮的嗓音向你一股脑地倾诉着全国各地发生的大事。电视将收听和收看新闻合二为一,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期成为“我们”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。


     曾担任《纽约时报》华盛顿分社社长的科瓦奇(图片)在《真相》里提到:“报纸给予了公众根据自己的兴趣来选择阅读、忽略无趣文章的权利。广播拉近了与听众的距离,更注重全国性新闻而非地方性新闻,电视则统一了新闻。” 。


     而在如今,在网络技术滋生下产生了一系列新媒体媒介,发生了“逆转”——由“偶然获取”的电视新闻、“跟着走”的广播新闻逆转为“自我挑选”的报纸新闻。而且,速度更快,内容更广,参与度更高,造成了周围环境的“内爆”式的改变。


     20世纪的今天,活在互联网信息爆炸时代的我们。醒后,睡眼朦胧地看看公众号,今天发生了什么;饭时,一手拿筷一手抓着手机,刷着不停更换热搜的微博;甚至上厕所时都要对手机目不转睛,却不知一场前所未有危机再向我们到来……。


     2019年11月23日,在四川外国语大学举行了第三届媒介文化论坛,其中苏州大学陈龙教授提到了“涂层危机”,他说:“在媒介文化的形式中,技术扮演一种现代化涂层,铁镀金并不是就成为了金块,而媒介也是。高级的媒介的技术和炫目的媒介文化并不代表媒介的高级形态。”


     我们正是被炫目的“涂层”,我们所爱的信息迷昏了眼,成为柏拉图所提到“洞穴人”所看到一切都是别人的火光映射在洞壁上的影像,又或者成为《楚门的世界》一辈子活在虚构拟态环境中的楚门,那人活在梦里的意义又在哪里呢?正如胥肯黎在《美丽新世界》中所担心的:人们由于享乐失去自由,我们终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。。


     在这个信息自由选择的时代,当一切信息都只有带娱乐性质才会有人观看,那我们也终将“娱乐至死”。


     网络媒介已经成为了人们感知外在环境系统的延伸,每日事不关己的巨大信息洪流又给人们带来了巨大压力,而压力导致了人的麻木,对信息的麻木、对真相的麻木,变成了一昧认同不加思考的“复读机”。(或许这真是人类的本质?)


那在这个信息过载的时代,每天面对如此多的信息,我们或许真的该向提问:

1.我碰到的是什么信息?

2.信息完整吗?假如不完整,缺少了什么?

3.信源是谁?我为什么要相信他们?

4.提供了什么证据?是怎样检验或核实的?

5.其他可能性的解释或理解是什么?

6.我与必要知道这些信息吗?

[ 以上6点是科瓦奇和罗森斯蒂尔在《真相》中提出的当代公民应该具备的“新闻素养”。]


     互联网的发展导致新媒体的产生,新媒体的产生导致公众获取信息方式的改变,方式的改变造成了巨大的信息流接受,巨大的信息留导致人的麻木——对有兴趣信息的豁然接受,不管真假,不管是否有用,不管是否经过核实。当人们对自己的一个最大获取信息方式如此不负责时,那是不是“人生如梦一场”呢?


     因此,“新闻素养”不仅仅是新闻专业工作者的职业素养,应该成为全体公民的的基本素养,就像人人都学过数学一样;信息的把关人也不因仅仅是媒体,还应该是我们每一个人。


在信息爆炸时代

你甘愿做信息的奴隶?

活在梦中

还是做自己的把关人?

获取信息洪流中的股股清流

以纯净之水

灌纯洁之魂

2019/11---未经允许 禁止转载---顾世宇

Back